一部小说带来的“文学性”讨论杜阳林长篇新作《立秋》分享会举行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3-11-26 20:12

原标题：一部小说带来的“文学性”讨论杜阳林长篇新作《立秋》分享会举行

封面新闻记者徐语杨图据主办方

古代文论常说，不以词害意，是指我们在写文章时不要因为过度追求文字辞藻而忽略了文章的立意。放到今天，如何平衡语词与结构、内容之间的关系，也是许多作家在创作时必经的思考。11月26日下午，作家杜阳林长篇新作《立秋》在成都阿来书房与读者见面，同时出席的包括著名作家、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阿来，文学评论家、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丛治辰，文学评论家、《思南文学选刊》副主编，《收获》杂志副主编谢锦。在故事创作的讨论之外，几位更从《立秋》带来的现实主义思考中，进行了关于“文学性”的探讨。

小说以一个靠自我奋斗进入城市的农村青年为核心，叙述了主人公凌云青商海浮沉、市场搏杀的人生故事，作家杜阳林用丰厚的生活经历和饱满的生命激情，书写了一个中国民营企业在时代大潮中的所有艰辛历程和每个发展路口的成败抉择。而主人公对梦想的执着，对日常的坚守，终究汇聚成巨大而动人的力量，辉映着中国变革时代的大潮。

杜阳林（左）与阿来

《立秋》首发于《收获》杂志，是《收获》在2023年第6期推出的全年压轴之作。谢锦首先分享了《收获》对《立秋》的两个评价：一是扎实。谢锦认为，《立秋》中有关照现实的力量，是农村的“凤凰男”来到省城获得“铁饭碗”又抛弃“铁饭碗”，下海经商做大做强的整体性故事。曾经有许多作家写过类似的故事，但有人写进城，有人写下海经商，而《立秋》则是比较完整又连贯地呈现了全过程，缩影了中国民营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最真实的选择的路口，因为完整而真实，因为真实而扎实。

“经历过创业的人就能感受到，这些情节是很难虚构的，哪怕我们会说这部小说的文学气质弱了些，但是它的扎实性是对现实的精准对照，这非常可贵。”谢锦评价道。

作家杜阳林

第二点则是细节上的丰满，《立秋》充满了生活的元气，总是能在细节上体现出主人公既妥协又反抗的真实的人物状态。正是因为以上亮点，谢锦认为，《立秋》是真正站在大地上的小说。

阿来提出了关于《立秋》文学性的思考。读杜阳林的小说，常常将阿来置于一个矛盾的境地，令他的文学观在不断“打架”。这种矛盾，正是来源于对词句“文学性”的塑造与故事“真实性”的矛盾。

阿来提到，当我们读到一些文学审美比较高的作品时，常常会在茶余饭后寻找小说中的真实性。“这种写作一直在文学中有很强的生命力。”阿来说，从路遥《平凡的世界》到高尔基的自传三部曲，对于大部分坚持文学的人来说，这些作品可能会略显“粗糙”，但丝毫不影响它们成为伟大的作品。

《收获》杂志副主编谢锦（中）

杜阳林的《惊蛰》和刚刚推出的《立秋》等作品，正是以一个社会大浪潮中去书写人的坚韧。阿来认为，评价一个社会好不好，应当首先看大部分人在当下的社会里还有没有上升的可能。如果一部小说能在宏大叙事中写出人的坚韧，那就是史诗级的作品。

“所以我也在检讨自己，平常的我们有没有在追求过度的文学性，这种追求是否是以损失作品的真实性换来的，看这个小说的同时也是我自己学习的过程。”阿来提到，杜阳林的《立秋》以“真实”冲击和打动了他，既然已经如此，又为何还要去追求辞藻呢？

丛治辰则认为，《立秋》是当下真正的先锋文学作品，但是他重新对“先锋”进行了定义。丛治辰提到，今天我们说“先锋文学”，必然会首先想到马原、余华、苏童等人的作品。但他现在所提的“先锋”是不断创新、不断推翻旧有的东西、不断展示新的文学审美，是回归“先锋”的本意，“当所谓的‘先锋’大行其道时，真正的先锋是打破陈旧，提供给我们新的文学体验。”丛治辰以此为基础，认为杜阳林的《立秋》有着重大的意义。并且，他还提到了《立秋》中对于乡村逻辑的深刻揭示，是今天很多小说都无法面对和完成的。

“为什么现在我们有这种疑惑？文学是文学，实用性文本是实用性文本，我觉得是我们现在强制分工造成的。”黄德海提出，今天我们将所谓“文学”拔得太高，进而忘记了自古以来，很多文人写作，最早都是从实用性进入的。例如诸葛亮写《出师表》，李白、高适等唐代诗人的创作。从这个角度而言，《立秋》作为一部有着浓重个人经历的作品，本来就是文学的一部分。

作家介绍：杜阳林，四川省作协主席团委员、小说专委会副主任、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著有《惊蛰》《步步为营》《晨风暮雨》等长篇小说和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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