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时间｜姜雪峰委员：“内卷”伤害最大的是整个教育体系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4-01-25 10:29

2024年1月24日，上海市政协十四届二次会议专题会议“深入践行人民城市理念，增进民生福祉办好民生实事”举行。

会上，上海市政协委员、华东师范大学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教授姜雪峰就近年来社会关注度较高的“内卷”现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表示，“内卷”一词，每个人都觉得很熟悉，其实“内卷”伤害最大的就是整个教育体系。“我们知道教育是一个国家的发展之基。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觉得‘内卷’好像每个人都遇到，各行各业都遇到，但为什么大家遇到‘内卷’以后，会轻松地说一句‘那就这样卷下去吧’？我们可以从内卷的角度找到它的根源，以及如何在城市发展建设当中进行调整。”

上海市政协委员、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教授姜雪峰澎湃新闻记者曹俊杰图

姜雪峰道出了自己对“内卷”本质的理解——当所有人都爬同一座山的时候，当每个人都走同一个赛道的时候，当每一个人的发展都要经过同一座独木桥的时候，我们必然会感觉到“内卷”。而克服“内卷”的最佳办法，就是多样化、多元化、多维化，要回归到整个评价体系里面。“为什么我们不敢完全回到多维化？因为多维化有的时候会让大家失去公平性。但是我觉得，经过过去二十多年来整个评价体系的建立和完善，尤其是在数字化时代，数据化和海量化的评价体系出现以后，实际上可以避免多维化评价过程的风险性和不公平性。”

“对于一个人来说，他是立体的，是丰富的，是多元的，我们如果用单一的维度评价他，一定会对他造成伤害——尤其是对青少年来说。”姜雪峰表示，在教育体系中，如何进行多维化评价，并避免不公平性，应该被提上议题。他补充道，这种不公平性的风险可以通过海量和大数据的评价方式来降低，“比如在运动场上，会去掉两个最高分，去掉两个最低分，所有的人为影响公平的因素都会被去除。”

姜雪峰希望教育体系中能出现更加多维的评价体系。“目前，虽然我们都说在做多维评价，但不得不承认，最后看的还是分数。不管做多少‘双减’，实际上结果都没有改变，因为每个人过独木桥的时候，走单一赛道的时候，一定会和别人比分数；96分一定会比95分好，最终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在‘倒三角’的状态下刷题。”

此外，姜雪峰还建议增加教育系统评价的维度。“我们不仅要关注孩子的智商，还要关注情商，关注对音乐的感知、对社会担当的感知、对群体交往的感知、对美感的感知、音感的感知……综合维度的评价下，才会获得完整的人。我们希望在全社会形成一种生态，这种生态就是森林，除了有树木以外，还有花花草草，有小树，这些都是森林不可或缺的。苍天大树和藤蔓没有可比性，希望每一个孩子都具有独特性，在自己的跑道上成为成功者，让社会对青少年的需求产生最合适的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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