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读书是一件“反人性”的事,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做到

原标题:坚持读书是一件“反人性”的事,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做到

读书可以经历一千种人生,

不读书的人只能活一次。

读书的三大陷阱

语言堕落、知识泛滥、娱乐至死

来源 | 先知书店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现在太多的人自以为不需要读书,把钱花在别处;太多的人惧怕思考,让别人替自己思考。太多的人推崇“读书无用论”,把赚钱和玩乐列为人生首选。结果,信息越来越多,思想越来越少;交际越来越多,真心越来越少;欲望越来越多,满足越来越少。

渴望求知的人,其不幸则更像是一口隐秘的陷阱——在大海中漂泊,俯拾皆是海水,却没有一口能够下咽,人们在一片浩瀚的水世界中下沉,陷入了长久的精神干涸。

一边是蔓延社会的阅读焦虑,另一边则是图书行业的雪崩。前些年,“书店纷纷倒闭”不断上新闻,而在2020年,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寒冬之后,“哪家书店没有倒闭”纷纷成了新闻的特稿。

如果说,读书是一种向上的意志和生活方式,那么这个时代,读书显然是一件不合时宜的事,因为裹挟我们的时代大潮,以各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引诱我们不断向下滑落——“语言堕落”、“知识泛滥”、“娱乐至死”,读书正在进入赫胥黎笔下的“美丽新世界”,一切都在“逆淘汰”。

更不幸的是,它源自一种世界上最难抵抗的力量——普遍的人性。因为阅读与学习等一切克服“重力”向上的力量,本身就是一件反人性的事情。

语言堕落:人的认知,数量上越来越渊博,质量上越来越浅薄

我们是如何认识世界的本质的?

哲学家维特根斯坦给出了答案:“世界上所有问题的本质,都是语言问题,因为只有当一个问题能够被语言描述,才能被人类理解,它才能成为一个真问题。语言的边界,就是人类认知的边界。”

可见,语言文字才是人类文明最底层的部分,是我们认识自己、认识世界的基本方式。然而,当人类迈入“现代”的门槛之后,一边是器物、制度越来越文明了,一边却是语言的堕落腐化更严重了——各种意识形态的戕害、新的媒介的推动、知识产品的庸俗化使然。

以至于连维特根斯坦都说:“当我们交谈的时候,我时常感到需要把词语从我们的交谈中抽离出去,送去清洗,清洗干净之后,再送回我们的交谈中。”

这个时代,语言被三大问题包围:词汇污染、语言腐败和文字通胀。碎片化表达越来越多,流行语越来越多,泛滥的情绪越来越多。背后则是一个可怕的现象——互联网时代的所有语言,让我们越来越失去美感、深邃和想象力,变成一个个简单粗暴的刺激针孔。

美国心理学家亚当·奥尔特曾这样描述人类的精神成瘾方式:

所有的语言文本都在网络时代分解成几部分:诱人的目标,不可抗拒的积极反馈,毫不费力的进步,逐渐升级的挑战,未完成的紧张感,令人痴迷的社会互动。这种针对人类的心理战术,正在摧毁人类的意志,将人们变成“巴浦洛夫的狗”——在一个个简单的信号刺激之下,做出生物本能上各种反应,并彻底失去延迟满足的能力。

当语言变成刺激信号时,激活的更多是源自生物本能的欲望和情绪——一切现成答案都随时可以在搜索工具上完成,一切知识都可以快速复制并传播,语言变得浅薄和粗鄙时,人们对各种问题的认识,也越来越简单和极端,情绪也就变得浅薄和粗暴。

语言堕落的背后,是人的情绪一边亢奋,一边麻木;是人的认知,在数量上越来越渊博,但在质量上越来越浅薄。

据说,未来会出现三类人:掌握“碎片化信息”算法的极少数、被碎片化信息驯服的沉默的大多数,还有,用思想抵御浅薄与粗鄙的另类。

因此,未来最稀缺的,不是物质财富,也不是知识和信息,而是能抵御语言堕落以及随之而来汹涌民粹的厚重思想——承载他们的,是那些经过时间砥砺拣选,依然能为理解今天我们遭遇的问题和困惑,提供可靠范式的“经典”。

然而现实却是:它们不是被各种“畅销书”淹没无踪,就是被我们以“过时”“难读”“没时间”等理由束之高阁。

在语言腐化、“音频课程”、“短视频”对文字一次次革命的时代,经典的价值,不仅在其内在的系统思考、人文品味和认识边界的不断拓展,读经典,更是以一种不合时宜的方式对抗各种拉我们向下滑落的力量,进而逼迫我们成长,拓宽我们的思想世界,延伸我们的生命体验。

“知识泛滥”:回归经典,要警惕“娱乐之书”、“有用之书”背后的陷阱

当前,占据人们阅读时间最多的,主要是以下两种内容:

一是浅层次的“泛阅读”:提供给人们情绪上的快乐,幻想上的满足,即“娱乐之书”。

然而,《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尼古拉斯·卡尔认为:长期来说,浅层阅读并不会让人们更快乐,而是会带来更深的悔恨。包括爆米花式快感中隐约的痛苦自责,浪费时间带来的无意义感,无法自控带来的低自尊感。

在浅层阅读中,人们失去的不仅是时间和金钱,还有不断涣散的注意力,以及逐渐提高的刺激阈值——这让人们失去深度阅读和思考的能力。

二是专业阅读,它为某个领域提供标准答案,即“有用之书”。

哲学家杜兰特则认为,专业书籍对人类整体有重要的工具意义,但对于具体的个人来说,它把人们对世界的认识切的支离破碎,当每个人只在细分领域越挖越深,反而会失去从整体上把握生活意义的能力,甚至难以跳出日常生活的漩涡,变得狭隘和浅薄。

在今天的互联网上,我们见到了太多“狭隘的专家”,他们也许有出色的专业能力,但在整体问题的把握上,却没有带来更多的智慧,反而更加傲慢的将“标准答案”滥用到其他领域,常常以理性为借口,把自己狭隘的观点包装的更加偏激。

一口井被挖的再深,也不会让里面的青蛙,看到更多的天空。回归经典却要避开“娱乐之书”“有用之书”的陷阱,这也是先知书店选书、荐书的基本理念。当然,没有一个人、一个机构有资格、有能力去定义某一本书是经典,而非“娱乐之书”或狭隘的“有用之书”。

而且,阅读本就是一件很私人的事,不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即便同一个人,在不同的认知阶段,对同一本书的理解也有所差异。因此,一个现代人的书房,只能寻求“好书”的最大公约数,比如下面这些领域的好书:

基本人文素养:现代人博雅教育的基本素养,非功利性的泛哲学、历史、文学、艺术,提升人的整体认知和素养;重要观念地基:这是我们思考、讨论重大问题共同语境和基本“语言”;重大历史:重新理解那些推动历史进程的重大事件和关键人物;终极问题:反思那些超越时间的终极问题——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前沿知识:塑造未来的新知识、新思想。

这些领域的好书,也是每一个关注当下问题与未来方向,渴望丰裕精神世界,延伸生命体验的人,都应该收藏、精读、传家的作品。

“娱乐至死”:知识载体对文字的革命,让信息失去深度

思想家尼尔·波兹曼曾这样说,人类媒介演化最重要的规律是,信息传播的门槛越来越低,于是,人的大脑对语言解码的智力要求也越来越低。

◎文字和印刷时代:发声的多是思想家、作家等文化精英,目标是写出“流传后世的思想和文学”,阅读是困难的,人们需要掌握相当的智识,才能理解一本书;

◎广播电视时代:发声的往往是政治家、学者、媒体人,目标是“传达社会精英的主张”,遵循严格的生产流程和标准,传播的内容往往是严肃的;

◎互联网时代:社交媒体彻底颠覆一切:每个人只要注册账号就能发声,阅读门槛也变得空前低廉。目标则是“娱乐至死”,引发更多人的注意力和情绪共鸣。

于是,人类对“信息”的传播,出现了几大不可逆的趋势:

传播的趋势:从精英到大众;

传播的途径:从复杂到简单;

传播的效果,从可控变成失控;

传播的目的,从严肃变成娱乐。

十年前,市场的风口是以图文为主的自媒体;五年前,风口是以音频为主的知识付费;一年前,风口已经转向了短视频。共性是,用新的形式,将人类几千年积累下来的知识重新生产一遍。

其价值在于,让人们获取知识、终身学习更加便利、高效;其问题在于,新的媒介每重新生产一次,原本以文字呈现的好书的价值,就会损耗一个量级。结果是碎片化的知识随处可见,思想和洞察却异常稀缺。

因此,如果说碎片化学习对应的是高效的获取知识,那么,读书对应的是获取见识和深度思考;如果电子书拓宽了读书的场景,那么,读纸书的仪式感和沉浸式体验,则永远不可替代。

读书是一件反人性的事,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做到

书放在书架上,只会落满灰尘,放在读书人的头脑里,才会变成思想。

法国作家夏尔·丹齐格说:什么是大众?大众,就是那些一年读书不超过五本的人。但事实上,读书这件事,大道理人人都懂,但就是“开不了卷”,即便偶尔开卷,也很难坚持下来。

读书是一件反人性的事,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做到。

朱光潜说,书多的时代,也会成为学问的障碍,它有两大弊病,一是让读者无力精读,二是让读者易迷失方向,因此读书最重要的,一是选得精,二是读得透。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明白,最理想的读书,就是将它变成一种简单的日常生活。然而,这件事看似普通,如果真要实现,却异常重要;看似简单,真要做到,却异常艰难——

轴心时代的思想家孔子曾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让我们一起,把最美好的时光,“浪费”在阅读最一流的书籍上。

THE END

文化名人纪念演讲

梁漱溟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纪念讲座|梁漱溟文化思想 |叶圣陶孙女回忆叶氏文脉 |柳诒徵先生纪念讲座 |陈寅恪先生诞辰一百三十周年纪念讲座 |陈作霖先生逝世一百周年纪念讲座 |作家张爱玲诞辰一百周年纪念讲座 |林散之、高二适先生纪念讲座 |钱穆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纪念讲座 |阮玲玉诞辰一百一十周年纪念讲座 |上官云珠、周璇诞辰一百周年纪念讲座 |谭延闿逝世九十周年讲座 | 孙中山先生逝世九十五周年纪念论坛 |王阳明逝世四百九十周年纪念论坛 |

文化名家系列讲座

莫砺锋:开山大师兄 |周文重:国际关系新格局 |周晓虹:口述历史与生命历程 |周晓虹:费孝通江村调查与社会科学中国化 |周晓虹对话钱锁桥 |周晓虹、张新木、刘成富、蓝江对谈:消费社会的秘密 |群学君对话舒国治 | 群学君对话叶兆言| 黄德海、李宏伟、王晴飞、王苏辛、黄孝阳五作家对话 |孙中兴:什么是理想的爱情 |杜春媚对话郭海平 |程章灿:作为诗人与文学史家的胡小石 |谷岳:我的行走之旅 |黄盈盈:中国人的性、爱、情 | 金光亿:人类学与文化遗产| 周志文:人间的孔子| 严晓星:漫谈金庸| 周琦:越南法式风情建筑| 魏定熙:北京大学与现代中国| 胡翼青:大数据与人类未来| 生命科学与人类健康系列高峰论坛| 毕淑敏读者见面会| 徐新对话刘成| 谢宇教授系列演讲| 王思明:茶叶—中国与世界| 祁智对话苏芃:关于写作|甘满堂:闽台庙会中的傩舞阵头| 张静:研究思维的逻辑 | 翟学伟:差序格局——贡献、局限与新发展 | 应星:社会学想象力与历史研究|吴愈晓:为什么教育竞争愈演愈烈?| 李仁渊:《晚清新媒体与知识人》 |叶檀读者见面会 |冯亦同:金陵之美的五个元素 |华生、王学勤、周晓虹、徐康宁、樊和平对话 |

城市文化与人文美学

东方人文美学深度研修班(第一期)|东方人文美学深度研修班(第二期)| 大唐风物,侘寂之美: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第一期)|大唐国宝、千年风物: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第二期)|当颜真卿遇上宫崎骏: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第三期)|史上最大正仓院与法隆寺宝物展: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 | 梦回大唐艺术珍品观展会| 四姝昆曲雅集:罗拉拉、单雯、孙芸、陈薇亦 |昱德堂藏扬州八怪精品展 | 《南京城市史》系列人文行走活动|《格致南京》系列文化活动 | 文心雅韵:中国传统人文美学系列讲演| “文学写作与美好城市”高峰论坛| 仰之弥高:二十世纪中国画大家展| 首届微城市文化论坛|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一期:南京运渎)|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二期:明孝陵)|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三期:文旅融合)|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四期:城南旧事)|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五期:灵谷深松)|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六期:清凉山到石头城)|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七期:从白马公园到明孝陵)|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八期:从玄武门到台城)|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九期:从金粟庵到大报恩寺)|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期:从夫子庙到科举博物馆)|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一期:从五马渡到达摩洞)|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二期:从狮子山到扬子饭店)|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三期:从南朝石刻到栖霞寺)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四期:牛年探春牛首山)|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五期:中山陵经典纪念建筑)| 从南京到世界:第一届微城市论坛 |园林版昆曲舞蹈剧场《镜花缘记》| 秋栖霞文学日系列活动|

社会科学研修班与专题课程

社会心理学暑期班(2016) | 社会心理学暑期班(2017) | 社会心理学暑期班(2018)|社会科学经典理论与前沿方法暑期班(2019)|口述历史与集体记忆研修班(2020)|中国研究:历史观照与社会学想象力学术研讨会 |中国社会学:从本土化尝试到主体性建构——纪念中国社会学重建40周年学术研讨会|第一届长三角社会学论坛(2018)|第二届长三角社会学论坛(2019)|长三角论坛2019新春学术雅集 | 第三届长三角社会学论坛(2020)|

新书分享会 | 经典品读会

《金陵刻经处》| 《生活的逻辑:城市日常世界中的民国知识人(1927-1937)》|《谢辰生口述》 |《袍哥》| 《年羹尧之死》| 《朵云封事》|《两性》|《放下心中的尺子——庄子哲学50讲》|《东课楼经变》|《旧影新说明孝陵》|《光与真的旅途》|《悲伤的力量》|《永远无法返乡的人》| 《书事》 |《情感教育》 |《百年孤独》 |《面具与乌托邦》| 《传奇中的大唐》| 《理解媒介》|《单向度的人》|《陪京首善》|《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 |《诗经》|《霓虹灯外》 |《植物塑造的人类史》 |

责任编辑:

相关知识

坚持读书是一件“反人性”的事,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做到
《富兰克林自传》:真正厉害的人,都是“反人性”的
红网夜读|只有坚持向上,才能看到更美好的风景
活得通透的女人,一生都会坚持这四件事
人生的智慧,在于顺势而为
真正懂得人性的人,多半都能做到这两个“八字箴言”
与人相处,反着人性来,你就赢了
面塑是一件很“酷”的事(新国潮)
聪明的女人,才能做到这三不碰,是有大智慧之人
反正跟人沾边的事。你是一件不做!

网址: 坚持读书是一件“反人性”的事,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做到 http://m.taoroudan.com/newsview164256.html
所属分类:行业资讯

推荐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