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金瓶梅词话》第51回之西门庆潘金莲三试胡僧药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4-02-21 10:33

原标题：细读《金瓶梅词话》第51回之西门庆潘金莲三试胡僧药

妓院的粉头李桂姐自从正月元宵节之后，攀上了王招宣府里的纨绔子弟王三官儿这根高枝，已经许久没到西门庆这边来了。

这一回，李桂姐到西门庆家寻求“政治庇护”，吴月娘不计前嫌，在上房摆茶与她吃。吴大妗子、杨姑娘、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西门大姐、王姑子、薛姑子也一起伴着李桂姐在月娘房中吃酒。

李桂姐因为自己的事情刚才承蒙西门庆、吴月娘出手相救，便有心要讨好吴月娘，在席上拿过琵琶，唱了一回曲子给大家助助兴。

其间，吴月娘的哥哥吴大舅前来向西门庆借二十两银子急用，西门庆便又留吴大舅在厅上吃酒。

不久，小厮琴童从外面收家活进来，原来在厅上吃酒的吴大舅刚刚吃完走了。吴大妗子怕西门庆进来不太方便，提议大家换一个地方吃酒，没想到琴童说道，西门庆不会过到这边来了，他往五娘（即潘金莲）的房里去了。

在座的潘金莲一听西门庆去她房里去了，这屁股就再也坐不住了。有心拔腿就走吧，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意思。吴月娘仿佛看透她的心思似的，知道潘金莲现在根本无心待在这里，就让她赶紧过去。

潘金莲还饶自煮熟的鸭子——嘴硬，嚷道：“可可儿的起来！”言下之意是，我才不会起来呢？只是嘴巴虽硬，两只脚却不会撒谎，早已是走得飞快，转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门庆早已在房中吃了胡僧的药等着潘金莲，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小说第三次写西门庆吃了胡僧药后的行房。第一次是跟他的姘头王六儿，第二次是跟六娘李瓶儿，不过这两次一次是实写（王六儿），一次是虚写（李瓶儿），笔法错综变化，一点都不呆板。

丫鬟春梅点过茶来，给潘金莲解酒。潘金莲借机向春梅努了努嘴，春梅久在金莲身边，两人心意已通，对方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其意。

转眼之间，春梅在那边屋里已替金莲备下热水，金莲在水中放了些檀香白矾，沐浴更衣已毕。又重新在镜前用胭脂涂抹嘴唇，春梅早已识趣地帮他们带上门出去了。

潘金莲此时也早已猜到这西门庆一定是吃了那个西域胡僧的药，言语之中对西门庆还颇有些微词：“你在那谁人跟前试了新，这回剩了些残军败将，才来我这屋里来了？……想起来，一百年不理你才好。”

嗔怪西门庆没有第一时间在她这里试新。潘金莲原话的尺度有些大，小编我只能这样做一些技术上的处理，还请读者诸君见谅。

西门庆和潘金莲正在床上共赴巫山云雨，不想旁边蹲踞着一只白狮子猫儿，这只猫就是日后间接要了官哥二小命的那个罪魁祸首，这是它在小说中的第一次出场。就以这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出现在西门庆与潘金莲行房的现场，画面感极强，看过之后，的确令人过目不忘。

西门庆偏偏还饶有兴致地将手中拿着的洒金老鸦扇子逗引着这只猫，不想身下的潘金莲大概怪其行周公之礼的时候还这么心不在焉，劈手就夺过扇子，用力打在这只白狮子猫的身上，吓得这只猫“喵”的一声夺路而逃。

那胡僧药端的厉害，两人是颠鸾倒凤，一夜未眠。不知何时窗外已隐隐传来阵阵鸡鸣声，竟不知东方之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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