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村教师最真实的心跳 | 荐书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2-10-06 10:03

原标题：一个山村教师最真实的心跳 | 荐书

★彭学军的作品从不迎合什么，但总是能抓住成长的痛处、人性的痛处，甚至时代的痛处。

——著名出版人魏钢强

★《卧熊国的钟声》为我们创造出一个富有审美意象的小说世界，就像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让我们真切感知到一个山村教师真实的心跳和鲜活的生活。

——评论家纳杨

《卧熊国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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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学军 / 著

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

入选 2022年版亲近母语分级阅读书目

甫一看到书名，脑海中首先响起寺庙里那高远悠扬的钟声，清脆而干净。

“卧熊国”，一个引人浮想的名字，配上钟声，充满童话感。似乎是为了与这“第一印象”相适应，小说的语言也是优美而质朴的，像烟雨江南那般回味悠长。

比如开头，好的小说，开头就能决定小说一半的成功。

小说第一句话是这样的：“最初，是鸡叫。”

短短几个字，画面、故事扑面而来。接下来，用360度扫描的方式，把北边、南边、西边、东边的鸡，挨个儿叫起来的场景勾画出来，一幅生机勃勃的山居村寨图跃然而出。这样的阅读感受贯穿整部小说，保持到了小说结尾。

如果说 开头是平面扫描，结尾则是立体拉伸。最后一段是这样的：

“钟声在冬日明净煦暖阳光的照耀下，一浪一浪地飘散开去。越过敦实的围墙，从柿子树的枝丫间穿过，在远处龟一般的碾米坊那里绕了一圈，之后便飘进苍茫的丛林，丝丝缕缕融入了大山的深处。声声音不绝，久久回响……”

随着故事的落幕，我们的思绪也如这钟声一般，渐行渐远。

这是一部以山村教师为书写对象的小说。在同类题材的小说中，这部小说是别致的。除了语言上的特别，内容上、结构上也都有着别样的风采。

小说把山村女教师麻老师的三十二年执教生涯，浓缩在短短五天的生活中，每一天都是从眼下正在发生的事，勾连出过去发生的事，而 这一桩桩一件件普通小事，逐渐垒出一个伟大的山村教师形象。就像小说中麻老师的学生们堆出的雪人一样，从小到大、从脚到头，慢慢呈现。

小说用日记的形式，诗句一样的语言，为每一天做标记，也是每一章的题记。这五天，是麻老师得知自己可以退休后最后任教的五天，也是这一学期的最后五天。五天里，卧熊国小学的学生们要参加期末考试，五天后，卧熊国小学的学生们就要放寒假了，而寒假后他们将不能再见到亲人一般的麻老师了。

对麻老师来说，因为找到了新的老师自己终于可以退休，可以卸下重担休息一下，可以陪着家人，为家人做一些事了，心里是高兴的，却也是不舍的，舍不下学校里的学生。

在卧熊国小学这样的贫困学校里，麻老师既要教各年级的学生所有课程，又要给学生们做饭，既是老师又是家长，与学生的感情超越了简单的师生情，所以，麻老师想拖到最后一天、最后一秒再告诉孩子们退休的消息。

因为是最后执教的五天，麻老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过去。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小说由麻老师的思绪展转，顺畅地连接起麻老师的过去与现在。而以麻老师这一中心人物为基点，小说用绵密的细节填充起厚实的故事脉络，塑造出一个个形象鲜明的人物。

随着时间的进展，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矗立在武陵山脉湘西苗寨的山村小学里，老师、学生、家长过着怎样的生活。

实际上， 小说所书写的山村小学里这些老师和孩子们的生活是艰辛的。上学路难走且很长。学校的条件更艰苦，下场大雨，教室里就可以养鱼。而即便是这样的条件，也不是每家每户都能送孩子去上学，有的人家缺干活的帮手，有的人家交不上学杂费。麻老师不仅要教好到校的孩子，还要让那些不到校的孩子也能来学校上学。这需要付出多少耐心、爱心和体力。

正如书名的暗示，“钟声”在小说里是一个丰富的意象。钟是麻老师做铁匠的父亲亲手铸造送给她在学校用的，见证了麻老师教师生涯全过程，陪伴麻老师任教过的几个山村小学的学生。而麻老师几次都是用这钟声把散失的学生“敲”回来的， 钟声更是麻老师这样的山村教师“一个都不能少”的信念的象征。

有钟声在，就会有学校、有学生，就会有希望、有未来，这就是支撑着麻老师这样生活贫苦却坚守岗位的教师们的精神力量。这是一种怎样的大爱！

今日中国，既有现代化大都市，更有着更广阔的山区农村。 在艰苦条件下依然坚持在教育事业第一线的山村教师们，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一群普通人，也是最值得歌颂的当代英雄。

小说《卧熊寺的钟声》为我们创造出一个富有审美意象的小说世界，就像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让我们仿佛可以感受一个山村教师最真实的心跳，最鲜活的生活。 【END】

文 / 评论家纳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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