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风华正茂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2-07-14 10:02

原标题：人到中年，风华正茂

鲍勃·迪伦曾创作过一首歌回忆“昨日之我”（My Back Pages），他在歌里唱道：“那时我多么苍老，现在才风华正茂。”

香港著名时评人马家辉在“大叔”年华的尾声，出版了一本随笔集，收录35到56岁这二十年间的一些文章。书名就叫《大叔》，副题“我们终于可以聊聊走过的路”，回望自己与时代的back pages。“60后”老男人在访谈和写作中极易满身“爹味儿”，《大叔》却是个清奇的存在。没有美化昔日，没有说教“后浪”，与鲍勃·迪伦一样风华正茂。

走什么样的路诚然重要，但在《大叔》看来，更重要的是，行走的状态，和走过的心态。这几乎决定了人生的质量。

人到中年，风华正茂

文 | 时代华语图书

稳定而可靠地快乐是一种挑战

马家辉因为时评犀利，身上曾有“湾仔之狼”的标签，而在《大叔》里却只有岁月磨洗后的温润与谦卑，偶有小抱怨，也仅限于嘈杂和匆忙扰乱了平和的心境。他以快乐为尺度评定走过的路，快乐就有了丰富的层次：

浅层的快乐是去酒吧喝一杯，是宠溺猫狗，是享受雨中开车，是像舅舅一样心性乐观，言辞幽默；更深层次的快乐是像妹妹一样意志坚决地拒绝懊恼和遗憾的人生选择，全心全意把眼睛放在事情的光明面上。

“许多年后我阅读帕慕克的散文，他讨论快乐，说自己向来觉得快乐是一件很没水准的事情，只有忧郁才够酷，但终于发现，不，不是的，令自己快乐原来需要很大的勇气，更是一种伦理学上的行为艺术。”

“人生需要运气，但运气这事儿，再厉害的天才也控制不了，意志再坚决的人也操纵不来。然而这就更需要用勇气去对抗运气了，用选择快乐的勇气，告诉命运，你如何狂妄嚣张亦没法成功地把我打倒，当我决定了让自己快乐，我便快乐，快乐地顺遂，快乐地倒霉，我才是自己的主人，你不是。”

在快乐的内里，总还会包裹着一丝guilty pleasure（内疚并喜悦），快乐才更有质感。“当享受过pleasure（快乐），用一点点的guilty 做额外成本，承受得起便不再烦心。”大叔的guilty也是他的秘密嗜好，竟与我们宅瘫族无异——网购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而在快乐之上还存在“超快乐”，在大叔执教经历中，这种“超快乐”便是在课堂上看见学生的眼睛里有渴望的“火”，被他的某个观点挑动了情绪，或启动了潜藏心底的对知识的好奇心。

这种超快乐的反面是挫败。当学生的眼睛明明有“火”，却不知为什么不肯或不敢发言，沉默地望着他，他便会气馁，继而使出怪招：突然蹲在地上，仰望他们，邀请他们发言。

“可能因为我站你坐，这种相对位置令我变成‘权威’，你们便不敢表达意见，只愿被动地接受意见。现在我蹲着了，你尊我卑，你们才是权威，你们拥有了‘身体位置’上的话语权，那么，请吧，请放心说话。”

大叔知道，年轻人心里往往既单纯又复杂：嘴里说不希望自己成为注目焦点，但你若无视他，他很容易感受到深深的伤害，许多时候只要轻轻关怀一言半语，便如发动了汽车引擎，他会用不可测的力量往前冲去。

找寻自我撑持之路，不要输给风雨

在时代洪流的裹胁中，人人都有情绪，有心病，生死同悲，正是大时代中一个可厌的祸害。“用减法过日子”的理念在很多时候已非一种进阶式的倡导，而是退行，是不得不减，有了闹剧甚至悲剧的性质。大叔称这种不能不、没法不的减法为“港式减法”。

在都市之间飞来飞去，大叔开始是飞行恐惧症患者，克服了这一症状，才发现心理症状是会转移的，现在转移为怕收拾行李，于是以设定“行李收拾程序”来解决。不妙的是，如果中间被电话打断，忘了进行到哪个步骤，就必须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重新收拾一遍才安心。

大叔是自在之人，也是极简之人，他应对世间万千嘈切的办法很文艺，不过是阅读、写作、会友、旅行。烦闷里飞到日本，访文人故地，被宫泽贤治的诗《不要输给风雨》激励到，极少买纪念品的他会因为这句诗买到无法收手，“仿佛买了便是领受了，在挑选的一刻，在付钱的一刻，提升了坚强的意志。”愿所赠之人也能找到自我撑持的好法子。“适合自己的法子便是好法子了。”

内地曾经的文艺男神高晓松，曾回忆当年的友人“最大的梦想就是熬成老炮儿，摔杯为号，沧海一声笑。现在高晓松终于熬成老炮儿了，老炮儿却成了现在这个麻木社会里最多愁善感的弱势群体了。”也许在“后浪”看来，大叔们不“爹味儿”十足地指指点点，不多愁善感地想当年金戈铁马，就是撑持了起码的体面和尊严。

内地的“老炮儿”，在香港文艺男神马家辉笔下，大概等同于他所忆胡兰成所说的“荡子”：“自古江山如美人，虽然敬重圣贤，却是爱悦荡子”。至于“熬”字，大叔总结：

“或许生命历程跟江河相近，弯曲多变始是丰富精彩，问题只在于你受得了受不了，能够熬到最后一站，回望前尘，便有许多故事可说可忆，这才是真本领。”

世上不存在错过，现有的就是全部

大叔写及香港有所谓“狮子山下精神”，意指具备刻苦耐劳的拼搏精神，而且懂得灵活变通，所以才成全了香港的经济和社会成就。“狮子山下精神”的另一项关键元素是重视家庭，即 “顾家”。

家人之间没有大事，全在细节中，却永远动人。《请回答1988》里的次女德善总是被父母忽略，终于忍不住发飙，父亲的一句“爸爸也是第一次做爸爸”让人瞬间原谅。现象级热播剧《人世间》，年老的父亲分别与两个儿子有过长谈，对已是省长女婿的长子，他坦承自己老了，对儿子有点怕了；对事业可谓一事无成却尽全力维持着家庭的小儿子，父亲爱之深、责之切，话重了，以致父子多年拒绝沟通。这些片段之所以经典，是人人心中有却笔下无的深情。

大叔写到父亲摆了乌龙后，自己在信息里说了重话，父亲回复：“sorry，以后不会了。”

“这一刹那，我几乎流泪，因为这一刻，仿佛我才是严苛的父亲，他是个受责的儿子，我们的关系彻底颠倒过来。”

大叔写外婆的故事、母亲的故事，是记录一个人的生命史，是回顾一个家庭的秘史，也是在抚平一个又一个时代更迭处的褶皱。人的一生似乎一直在错过，又不确知如果没错过会否好过现在的选择。大叔说与外婆，也是说与自己：既然无法肯定自己错过了什么，世上便不存在“错过”。生命毕竟只能是眼前的生命，现在有的便已是全部，面对它，其他免谈。

“生命或许像一关又一关的谜语挑战，每次解谜的困扰或快乐皆是如此真实。值得与否，不必计较了，反正做人只能向前，唯有催眠自己，相信每一步都是好；就算不如预期中的好，反正做人没有如果也回不了头，亦是唯有继续催眠自己，相信眼前一切就是你所能拥有的一切了，舍此之外无其他，面对它，享受它，是唯一的明智做法。”

“而这样的明智，等于善待自己，不跟自己过不去，在自我信任的幻梦里，我们朝前走，不焦急，你很快便会有好运的人生。”

写在最后

大叔随书夹赠了一封手写信的复刻本，写在59岁，大叔转作大爷的门槛上。从前只道岁月是神偷，见大叔这句话，才知神偷是时间，岁月一直沉默馈赠。

“时间是一往无前，走了便走了，但岁月，是生活的质感，一旦写成文字，再成书，便可回看回念回乐，以及，回哀。”

THE END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亦可购买

▽

文化名人纪念演讲

文化名家系列讲座

城市文化与人文美学

社会科学研修班与专题课程

新书分享会 | 经典品读会

责任编辑：

人到中年，风华正茂

推荐资讯

选秀女星喊话王思聪“我太恨你了” 痛斥其不看孩子拉黑女方

吴宗宪节目上分享如何防偷拍称曾给狗仔发薪水

柳岩说大鹏是我的最强闺蜜:生活中相互鼓励、支持

人到中年，风华正茂

推荐资讯

选秀女星喊话王思聪“我太恨你了” 痛斥其不看孩子拉黑女方

吴宗宪节目上分享如何防偷拍 称曾给狗仔发薪水

柳岩说大鹏是我的最强闺蜜:生活中相互鼓励、支持

吴宗宪节目上分享如何防偷拍称曾给狗仔发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