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社四月新书试读!
原标题:新星社四月新书试读!
本月新书全面开花!
霍大爷“关键词”“关键句”系列第三册终于来了;《杀人犯之家》已经确定制作同名限定剧集,由《大小谎言》《消失的爱人》制作人操刀;还有午夜文库编辑M老师从去年年底就向我们强烈推荐的凌小灵长篇力作《奇迹降临之前》。
科幻作品有“文明”系列逆转之作,以及重磅社科新书,听名字就很想读的“鬼世界”。
春天到了,去年春天没有看到的花,今年要狠狠地看!
日本四大推理榜单霸榜神作
“霍桑探案”第三册
超适合夏天阅读的清凉消暑利器
《一行杀人的台词》
[英]安东尼·霍洛维茨/著
郑雁/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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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私家侦探丹尼尔·霍桑和犯罪小说作家安东尼·霍洛维茨受邀来到奥尔德尼岛首次举办的文学节上宣传他们的新书。
奥尔德尼是英吉利海峡中的一座孤岛,景色宜人,从未发生过谋杀案。但不久后,霍桑和霍洛维茨就发现,这个看似平静的小岛隐藏着浓浓的恶意。
一条连接英法的电缆将从奥尔德尼穿过,它会挖开岛上的公墓,搅扰纳粹时期被残害的亡灵;更使得岛上居民反目,让整座岛变得鸡犬不宁。而参加文学节的作者们似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当文学节富有的赞助人被残忍杀害之后,奥尔德尼进入全面封锁状态。霍桑知道:无须大费周章寻找嫌疑人,因为他/她根本无处可逃。
凶手依然在岛上,第二桩命案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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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邀请
维多利亚区南边,沃克苏尔桥大街上有一座办公楼,我的出版商企鹅兰登书屋就在那里。那个地方很奇怪,虽然通往泰晤士河,拐角处就是泰特美术馆,却出奇地荒凉无趣。两侧都是早该倒闭的破旧商铺,一幢幢公寓空有一扇扇窗户,窗外却一片惨淡萧条。街道笔直宽阔,有四条行车道。繁忙的车流在其间穿行,就像飞进吸尘器管道中的灰尘。当然,街边也有岔路,但没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
企鹅出版集团很少请我去做客。做书不易,就算没有作者添乱他们也忙得不可开交,但我其实很期待去坐坐。写一本书要整整八个月,这八个月里我只能独自面对书稿。作家这个职业很奇妙。光看状态,刚出道的作者和国际畅销作家并无二致,都是和电脑一起被困在房间里,面对着太多垃圾食品,缺少交流对象。
从开始创作到现在,我已经写了千万余字。我的肉体坐在一片寂静之中,精神却溺亡在喧闹的文字之海,这种矛盾又割裂的感觉让我饱受摧残。
但只要走进那扇印着企鹅标志的门,我就不再是孤身一人。每次我都忍不住感慨,出版社里竟然有这么多人,又都那样年轻。和写作一样,出版既是一种职业,也是一项事业。从业者的那种“热情”是很难在其他行业里找到的。这栋楼里的所有人——无论职位高低、资历深浅,都热爱书籍。对于做书的人来讲,这绝对算是个好的开始。但他们都做些什么呢?说来惭愧,我对出版流程几乎一窍不通。比如,校对和案头编辑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这两份工作不能交给一个人来做?营销和公关的区别又是什么?
但这些只是无关紧要的细节。我真正想说的是:这里就是梦想成真的地方。你多年前在洗澡或者散步时闪现的灵感,会在这里变成现实。人们常说好莱坞是“造梦工厂”,但对我而言,真正的造梦工厂是这里:沃克苏尔桥大街。
所以在这个明媚的六月清晨,我很高兴能接到责编的意外来电。我的新书《关键词是谋杀》将在三个月后发售,格雷厄姆·卢卡斯邀请我去一趟出版社。
“最近忙吗?”他问,“我们想和你聊一下营销计划。”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直奔主题。
试读本已经发给了一部分媒体,反响似乎还不错。不过,就算有差评,出版社也不会直接告诉我,他们很擅长拦截这类坏消息。
“什么时候?”我问。
“星期二可以吗?上午十一点?”他停顿了片刻,然后说,“我们也想见见霍桑。”
“这样啊。”我早该想到的,但还是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们觉得他能给销量带来一些质变,毕竟他也是作者之一。”
“不对,他不是作者。他一个字都没写。”
“这毕竟是他的故事,你们不是合作伙伴吗?”
“这个嘛,其实我们的关系不算密切。”
“我觉得读者肯定对他很感兴趣,我是说……对你们两个感兴趣。你能和他说一声吗?”
“好吧,我去问问。”
“记住是上午十一点。”格雷厄姆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失落。没错,这本书的确是霍桑的主意。他曾经是一名警探,现在作为顾问帮警方解决疑难案件。他最初找到我的时候,正在调查伦敦西区一名富有寡妇的死亡事件。我当时并不想写他,光是构思自己的故事就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我从未想过这本书算是与霍桑“合著”的作品,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和他分享任何一种舞台。
不过转念一想,我完全可以利用好这次机会。我已经跟在霍桑身边破了两个案子——对,只是跟着而已。我本应该多写一写他这个人,但他对破案的细节讳莫如深,从不多作解释。他似乎很享受看着我在他身后跌跌撞撞、满头雾水的样子。戴安娜·考珀案中,我错过了每一个指向凶手的细节,还差点把命丢了。接下来在汉普斯特德的离婚律师死亡案中,我又犯了更加严重的错误。如果真的要写第二本,我在读者眼中一定会显得相当愚蠢。
所以这是一个扭转乾坤的机会。如果格雷厄姆·卢卡斯足够强势,霍桑就不得不踏进我的世界:出席对谈活动、签售会、媒体采访、各种书展和文化节。这对他而言会是全新的体验,我却早已在这行摸爬滚打了三十余年。这一次,我会占据上风。
阿加莎·克里斯蒂与暴风雪山庄的现代碰撞
《利刃出鞘》与《周四推理俱乐部》的
绝妙相遇
《杀人犯之家》
[澳]本杰明·史蒂文森/著
郎子/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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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在第一起谋杀案发生之前,我就非常抵触家族聚会。当暴风雪将我们困在度假山庄,这里的尸体也如纷飞的雪花一样,逐渐堆积起来。坎宁安家族的人压根儿就合不来,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所有人都杀过人。不过,这次的凶手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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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的每个人都杀过人。我们当中的佼佼者还杀了不止一个。
不是我夸大其词,而是事实就是这样。真到了要把我们家的事写下来的时候——单手打字的困难可想而知——我才意识到,实话实话是唯一的出路。道理大家都懂,但当代推理小说有时会忽略这一点。现在的作者越来越喜欢在设局上下功夫:不看手里拿的牌,只看袖子里藏的牌。然而诚实二字恰恰是推理小说进入所谓“黄金时代”的关键,阿加莎和切斯特顿都是那一时期最具代表性的作家。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自己也写书,而且写的就是教别人如何写书的书。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规矩就是行事之道。过去有个叫罗纳德·诺克斯的老头就属于这个流派,他曾经立下过一套规矩,他自己称其为“戒律”。这十条戒律就是这本书开篇第一页的引言,大部分人都会跳过去,但你相信我,它值得你翻回去看一看。说实在的,你应该给那一页折上角。我就不在这儿跟你啰唆细节了,不如总结成一句话吧:公平行事是黄金时代的黄金准则。
当然了,这本书不是小说,这里写的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事。谁让我摊上了一桩命案呢。实话跟你说吧,不止一桩。虽然我这么说算是有点儿剧透了。
关键是我读过许多犯罪小说,知道近期出版的这类作品中,大多会出现一个被称为“不可靠叙述者”的角色。这个角色负责讲给你故事,但他大多数时间其实都在撒谎。我还知道,我在讲述亲身经历的事情时,有可能也会沦为类似的角色。所以我尽量逆其道而行之,就叫我“可靠叙述者”吧。我讲的每件事都是真的,或者至少是我在某个时刻所了解且真心相信的真相。欢迎大家都来监督我。
我的叙述会遵循诺克斯提出的第八条戒律和第九条戒律。也就是说在这本书里,我既当作者,又当侦探,既是华生,又是福尔摩斯。所以我有义务公开所有线索,并且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简而言之:公平行事。
极限生存环境中
侦探挑战诡异连环命案
见证语言魔力的奇迹!
《奇迹降临之前》
凌小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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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起生活多年的妹妹沈天问离家出走,留给姐姐沈一心的线索只有一张车票。妹妹现在身处何方?莫非她发现了那个埋藏在过去的秘密,才决定离家出走?
为了寻找妹妹的下落,沈一心与“荒野旅社”的成员一起踏上旅途。不料途中发生车祸,众人坠下山崖,误入谷底奇特的部落。这是一个堪称现代社会奇迹的原始部落,生活方式落后,没有文字,语言也自成体系。然而,在双方无法正常交流的情况下,凶案却在现代的落难者与原始部落中相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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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现在我身处帐篷内,下面铺着一张席子,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被子。帐篷顶上挂着一个铁环,铁环上架着一盏古色古香的油灯——里面应该是装电池的。拉着铁环的绳子太长了,使得昏暗的油灯就在我的脑袋边上晃着。
帐篷内还有另外两个睡袋。凌晓月此刻正坐在一把折叠小凳子上,大腿上放着一个紫水晶球。水晶球中绽放出了漂亮的淡紫色光芒,凌晓月的身体也被数个淡紫色的光点所包围,她薰衣草色的长发飘扬起来,在光点之间沉浮。
淡紫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上向四周蔓延,转眼间我的身边也被这些光点所包围。它们如蝴蝶一般在四周轻轻飞舞。我想要伸手去抓,它们就像受惊的萤火虫一般四散逃开。
看着如此超现实的场景,我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依旧沉睡于梦中,眼前的景象不过是梦境的延续而已。
光点渐渐地消散了,我这才从沉醉中惊醒过来。不知不觉间我就一直在盯着凌晓月看了,那身姿是如此梦幻,和我之前认识的那个胆小弱势的她全然不同。
凌晓月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之后,惊喜地站了起来,大腿上的水晶球差点儿滚下去。
将水晶球放在凳子上后,她径直朝我这边走过来。到我面前时,她已经激动得泪流满面了,一直重复道“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吓死我了”。
我现在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现在所处的是现实,而不是梦境,这点应该是没错的。
我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右腿的脚踝处使不上力气,稍一用力就疼得厉害。她告诉我我的跟腱受损,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最好还是休息一会儿。
“其他人呢?他们都没事吧?”我理所当然地问道。
既然我和凌晓月都能这样正常地面对面交流,这就代表没出什么大事吧。
可凌晓月的脸上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情况不是很乐观。
“方永安已经死了,在车子坠崖的时候,他的手枪走火了,打中了自己;
“戴安娜的腿部受伤严重,伤口有点感染,其他地方也有多处骨折,她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顾云霄伤得最重,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是秦娇在他边上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才让他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他也还在昏迷中;
“姚雪寒被发现的时候,两条腿已经被压得太久了,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我们不得不想办法截断了她的双腿。
“金荻他……不见了,驾驶室的门是在开着的状态下被撞变形的,估计那之前他就被抛出去了,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方永安和金荻都死了,姚雪寒、戴安娜、顾云霄都不同程度地受了重伤。也就是说暂无大碍的人还有我、凌晓月、雷猛、罗韬和秦娇。
“现在他们三个在哪里?刚才你说秦娇在抢救顾云霄,她……”
“她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医学生。罗韬守着戴安娜,雷猛照顾姚雪寒,因为你还没醒过来,所以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了。秦娇真的太辛苦了,她一个人连着跪了好几个小时,到现在都还没时间休息。”
秦娇那么拼命地想要救下所有人,我也不好意思再在这里躺着了。我的腿伤不算很严重,虽然跑步或者攀爬做不到,帮忙干点杂活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我刚试着站起来,凌晓月就一脸担心地扶着我让我不要乱动。
“秦娇吩咐过,我的护身符没有经过科学验证,万一你看起来没什么事,实际上伤得很厉害就糟了。”
“护身符?”
谈及熟悉的话题,凌晓月又兴奋起来,飞快地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类似香囊的东西。
“这是我旅行前带的护身符,可以吸收空气中的灵力,加快伤势的恢复。方永安那样的枪伤不算在内,普通的伤口都能加快恢复速度。我相信我的护身符,可是秦娇说得也有道理,就算相信了我的护身符,这种无形的东西有没有效果谁也不知道,而且如你所见,我的护身符一下子承担了四个人的损伤,现在已经用不了了。”
惋惜之情从她的眉宇之间悄然流露出来。她抚摸着针织袋,有些伤感地喃喃道:“我的护身符以前是很漂亮的紫色,就和我头发的颜色差不多。”
她的话太过超现实,我没办法很快地接受。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了我的眼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居然还平安无事地坐在这里,这已经足够说明她的护身符是真的有用吧。而且刚才看到了那么梦幻的场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承认这个世界上有超自然力的存在了。
“你是……占卜师吗?”
“是的,我是一位正在旅行中的占卜师,只是能感受到灵力,依靠这个来占卜而已。”
她双手将披在肩后的薰衣草色的长发拢到了胸前。
“这里几乎没有人类生活的气息,太神奇了,很难想象世界上还存在这样的地方。就连珠穆朗玛峰和马里亚纳海沟都有人类涉足的痕迹了,能保有这样一片净土真的不容易。”
刚见面时我觉得她有点怯生生的,性格比较内向,直到刚才还是如此。可一聊起占卜和灵力有关的话题,她就好像特别兴奋,语气也更加坚定,不像平时那样动摇了。
“你很喜欢这里吗?”
“嗯!很喜欢,在比较原生态的环境里灵力的浓度也会变高。现在我觉得浑身都有力量,头发看起来也更有光泽了,很舒服哦。”
凌晓月做了个大力士一般展示肌肉的姿势,可瘦弱的她手臂上根本就看不出肌肉来。随后她告诉我,薰衣草色的发色不是她染出来的,而是天生如此。要是沈天问在的话,一定会逼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吧,尽管凌晓月本人看上去也说不清原因。
然而她充满活力的样子下一秒就不见了。一旦结束了灵力的话题后,她就变回了原来怯生生的模样。我看出她的心情不太好,眼神中满是悲伤。一定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关吧。
“我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死去。我还在陵西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就发生了不少命案,和我的占卜屋有关的也不少,最后我认识的那位教授也去世了。等我出来寻找——”
她匆忙地改了口,显然她并不是在单纯地周游世界,而是另有隐情。只是既然凌晓月本人不愿意说,我也当没听到好了。
“等我开始旅行之后,经过的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命案。我遇到了教授以前的朋友,结果还没聊多久他就离开了人世;我经过木都村的时候,隔壁的乌家村有邪物复苏,接连死了好多人;等我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登上圣女山的时候,又遇到了非常悲惨的事件。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些事会不会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在的话,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因为她的经历和她所拥有的超自然能力一样让人匪夷所思。凌晓月也料到了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于是勉强自己露出一个脆弱的笑容,还拿自己的故事开了个玩笑。
“以前好像也发生过这种事,我和谁正在聊天的时候,有人跑进来告诉我们有人遇害了——”
正巧在这时候,我们帐篷的门帘被人撩了起来,那个驼背男人雷猛就在门口。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嘴里还在喘着粗气,看到凌晓月,便匆忙招呼她过去。
我看到凌晓月整张脸都发白了,紧张感让她身体笔直地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我第一时间也不敢相信,莫非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
“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下?小姚她……醒过来了。”
姚雪寒醒了,这应该是好事才对,为什么雷猛这么慌张呢?
我和凌晓月对视一眼,很快就理解了原因。
“是因为她发现了……”
不等凌晓月说完,雷猛就点点头,着急地说道:“我现在拦都拦不住,你们快过来劝一下吧。”
离开帐篷后,我才第一次看到如今我们身处的环境。
一座石头垒成的东西挡住了我的视线,它基底宽,上面窄,方形的轮廓越往上越陡峭,最后汇聚成了一个尖尖的塔尖。这座石头金字塔就像一堵高墙一般,使我看不到它背面的景象。
左面传来了瀑布的声响,伴随着虫鸣声,好似大自然演奏出的和谐韵律一般。
回过身来,身后都是高耸的峭壁,几乎与大地相垂直,裸露的岩壁上只有零星的杂草生长,完全看不到其他生命的痕迹。
我只是匆匆一瞥,就连忙跟着凌晓月和雷猛往姚雪寒的帐篷走去。因为我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他们两人先过去了,我在后面慢慢跟着。凌晓月劝我在帐篷里休息,可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既然在这里有伤情更严重的人,那么我这点伤也就不算什么了。
绕过石头金字塔之后,我才看到其背面的景象——和这里别无二致的高耸的峭壁,将这片谷底完全包围。一条长河从不远处分割开了谷底的工地,瀑布应该就是它的源头了。我晚上的视力不太好,只能看到河的对岸散落着一些石头堆。黑暗中还有五个聚在一起的火光,看着就像火把一样。
有人正拿着火把吗?我的心头自然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一桩匪夷所思的凶杀案
两份真假难辨的札记
揭开罗生门一般的人类往事
《反叛者手记》
[英]伊恩·M.班克斯/著
吕灵芝/译
*封面非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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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文明”是一个人类与机器和谐共生的星际乌托邦。在这里,先进的技术可以为人们提供无比丰富的物质财富,任何需求都可以轻松得到满足。
今天,我们要翻开两本札记,揭开一段无关“文明”的遥远史诗。
在拥有两个太阳和六个月亮的古老大地上,人类经历了一次毁灭性的异常天象。成千上万燃烧的火岩从天而降,科技与文明毁于一旦。当一切回拨到蒙昧时代,历史的车轮将会如何转动?一位格格不入的医生,一个看似衷心的学徒,一位孤高而神秘的女人,一个患上了职业病的保镖,不起眼的小人物似乎在扑朔迷离的变乱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关于这段众说纷纭的往事,两份遗世札记讲述了不同版本的故事,真相由你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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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那位好医生说,人类唯一的罪孽是自私。她第一次发表这个看法时,我还非常年轻,所以最初的反应是困惑,继而为她的深刻惊叹。
后来,等我人到中年,等她早已离开了我们,我才开始怀疑事实正好相反。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自私才是唯一真正的美德。当两者相互抵消,自私就成了纯粹中立的,毫无价值的,脱离道德背景的品质。又过了一段时间,在我的熟年,也可以说在我的晚年,我又极不情愿地开始尊重那位医生的看法,至少是初步同意了她的观点——自私确实是大多数邪恶的根源,尽管并非全然如此。
当然,我一直都理解她的意思。当我们将个人的利益优先于他人,往往会犯下错误。无论是孩子从母亲的钱包里偷走硬币,还是君王下令进行种族屠杀,背后都潜藏着一种共通的愧疚。每一个行动以及行动的间隙,我们都会说:我们的满足感比我们的行为给你们带来的痛苦及烦恼更重要。换言之,我们的欲望高于你们的苦难。
我中年时期曾对此提出异议:唯有基于欲望行动,主动寻找能满足自身的东西,才使我们有能力去创造财富、舒适、快乐,以及那位好医生用她那种模糊的、概括性的方式所称的“进步”。
但最后我也暗自承认,我的异议或许正确,但不够全面,无法完全抵消医生的论断。而且,自私有时固然是一种美德,但就其本质而言,它往往是一种罪孽,或者是导致罪孽的直接原因。
我们从来不喜欢承认错误,坚决认为所谓错误不过是误解。我们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在犯罪,我们只是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并予以实施。天意神秘且神圣,万物为刍狗,我们希望自身的行为在它面前得到评判,我们希望祂能同意我们对自身价值、行为罪责或其他方面的评估。
我怀疑那位好医生(瞧,我这样称呼她也是一种评价)不相信天意。我从来都不确定她究竟信仰什么,但我始终确信她有信仰。也许,虽然她说了那么多关于自私的事,但她只相信自己,不信仰其他。也许她相信自己口中的“进步”,也许她凭借异邦人的奇怪心理,选择相信我们,相信与她共同生活并受到她照顾的人们,而我们却从来不那样相信自己。
她是否让我们过得更好了?不可否认,她的确让我们过上了更好的生活。她这样做是出于自私还是无私?我相信,最终这一切都无关紧要,除非会影响她内心的平静。这是她教给我的另一 件事:你所做的事情定义了你。对于天意,对于进步,对于未来,对于任何其他并非源于自我良心的评判,最终的依据都是我们的所作所为,而非我们心中所想。
因此,我将我们的事迹总结成这份编年史。故事中有一部分是我可以担保的,因为我当时在场。至于另一部分,我不能确定其真实性。在事情发生了多年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发现了它的原始版本。虽然我相信它与我所参与的故事形成了一个有趣的对立,但我更多地把它当作一种艺术表现,而不是一种经过深入研究和思考的判断。不过,我相信应该把这两个故事放在一起,它们结合在一起比分开更有分量。毫无疑问,那是一个关键时期。从地理上看,曾经的核心地区被分割了,毕竟当时有很多东西被分割。在那个时期,分裂是唯一的秩序。
我尽量不对写下的东西做出评判,但必须承认,我希望读者(一种接近天意的存在)也这样做,并且不要对我们存有不好的看法。我坦率地承认,我的具体动机(特别是在修改和补充我以前所作的编年史,以及完善合作者的语言和语法方面)是试图确保读者不会对我有不好的看法,当然,这是一个自私的愿望。然而,我仍然希望这种自私会带来好处,原因很简单:如若不然,这份编年史就不会存在。
同样,读者必须自行判断那是否就是更幸运的结果。
够了。一个年轻的、相当认真的人希望对我们讲述如下故事。
进入幽都,了解人性的另一面
《早期中国的鬼》
蒲慕州/著
黃咨玄/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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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中国古代有一个鬼的世界,它在广被接受的文化话语体系或宏大叙事中并不明显。然而,这个阴暗的鬼世界一直是中国过往的一部分。
鬼从哪里来?它们长什么样?人们如何认知和对待鬼?它们又如何影响人们的生活?它们在信仰体系中的作用是什么?它们如何影响文学、艺术,并改变人们的世界观?
在本书中,蒲慕州以通俗流畅的文字,审视了从远古到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鬼观念及其在早期中国社会中的作用和产生的影响;并将中国的鬼与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和美索不达米亚的鬼进行比较,揭示不同文化的独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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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类型
容易受伤的鬼
有时,鬼甚至可能显得头脑特别简单。本章稍后有一个关于宗定伯的故事,描述了宗定伯如何骗鬼带他走,而这鬼还透露了捉鬼的方法。最终鬼以山羊的模样被宗定伯抓住,放到市场上出售。在另一个故事中,鬼拜访了一个叫刘遁的人,从锅里偷走了他的食物。知道鬼会再来,他就熬了一锅毒粥。果然,鬼又来了,还把粥一口吞了下去。当刘遁找到空锅的时候,他还能听到鬼在呕吐的声音。在第三个故事中,一个顽皮鬼总是将肮脏的东西扔到一户人家的食物中来打扰他们。恼怒的主人最终想出一个计谋。他大声说他才不怕脏东西,但如果鬼拿钱砸他,那他就真的气炸了。鬼听信了之后就向他扔钱,所以他很快就发了一笔小财。这些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虽然鬼可能会捉弄人,但重点是人比鬼更聪明。有时,鬼的性格甚至被描绘成相当软弱,例如我们将在下面看到的阮德如的故事,他羞辱了一个害羞且无害的鬼。
这种头脑简单甚至幼稚的性格并不局限于男性的鬼。有个叫钟繇的人曾与一名女子有染,后来才知道那女子竟是鬼。他因此暗中密谋要杀了她。虽然她已经察觉到钟有恶意,但她还是相信钟繇的爱,相信他不会伤害她。最终,她被多疑、忘恩负义的钟繇所伤害。其他故事也有类似的情节:女鬼不仅被描绘成外表迷人,而且一心一意地献身于她们所爱的男人,尽管有些男人最终变得忘恩负义。根据一项研究,在这一时期的志怪中一共讲述了二十三个男子与女鬼结婚的故事,其中只有一个女鬼伤害了一个男人,即她“不忠”的丈夫在她(鬼)死后再娶了另一个女人。而其他所有女鬼都被描绘成忠实的恋人。
我们应当如何理解这些鬼的性格特征?心理补偿理论的一种解释方法是将这种类型的女鬼诠释为渴望理想女性伴侣,但在性欲上没有得到满足的男性讲故事者所幻想出来的产物。换言之,这是社会现实的一种反映,两性之间的关系仍然受到社会上盛行的礼教的严格监督。在这里可以引用余国藩关于“风流鬼”的评论:“男性是‘正常’的人类主角,而女性几乎总是被描绘成另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美丽、才华横溢、感性,有时甚至是不似人间有的贤惠形象。”余国藩进一步说,鬼故事中的女性是“一种幻想造物——既一往情深又摄人心魄,让人又渴望又恐惧”。虽然他没有从六朝志怪中选出很多例子,但他的观察非常具有启发性。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六朝时期男性鬼在男鬼—女人的婚姻或爱情故事中也占有重要地位。此外,男性性幻想的解释是否完全适用于志怪也是值得商榷的,我们将在后面讨论。
回到我们的主题,志怪中的鬼通常被描绘成具有简单的性格,也就是说,它们的意图和情感不如人类复杂。这是否反映了一种认为人在本质上比鬼更聪明的心态?这种态度可能会吸引那些急于在人鬼较量中占上风的读者。我们知道,即使在今天的中文口语中也有“你在骗鬼”或“只有鬼才信”之类常用的表达方式清楚地表明,鬼比人更容易被欺骗。另一方面,也有人认为作者的意图实际上是利用这些鬼故事来批评一些社会恶习——人有时比鬼更奸诈。鬼的天真和易信的性格或许才是真正的人性应该有的。
女鬼
接续上面提到的女鬼话题,理论上很有吸引力的说法是,风流女鬼的“理想型”或是爱上男鬼的女性,都反映了因现实生活中缺乏而导致压抑的男性性幻想。根据这个解释,故事所描绘的男人-女鬼或是男鬼—女人之间的风流韵事,不仅是作者思想、观念或信仰的有意识投射,本质上更是对根深蒂固的欲望、本能和情感一种无意识的深刻表达。这些情节和形象满足了对情欲、浪漫、好奇或仅仅是兴奋和刺激的受挫欲望。此外,男性想要摆脱现实生活中遇到的社会和道德所规范和形塑的贤惠勤劳女性的渴望为某些风流女鬼的刻画提供了灵感,让她们可以无视社交礼仪,向男人提供无缘无故却又毫不掩饰的爱。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些故事中这些男人的个人成就、道德品质或社会地位与他们为何被风流女鬼选中之间没有明显的因果关系。这些故事中的男人无需通过所有必要的程序就可以获得配偶,更不用说理想的情人,而且是可以没有代价地获得无所保留的关爱,并享受绝世美女的陪伴。对清代小说中狐仙的研究表明,在大多数情况下,与女狐仙或女鬼有过风流韵事的那些男人的个人性格和成就不曾被提及,这表明这些信息对于故事来说并不是必要的。
这一观察无疑需要有六朝时期性别关系和女性形象进行细致研究的支持。根据已有的讨论,我们可以说六朝时期的女性总体上似乎在社会活动中享有极大的自由度。例如,在《抱朴子》中,葛洪(约283—343)批评了他那个时代的一些妇女,她们可以自由外出,参访寺庙和朋友家,游荡在街头自由地唱歌喝酒,直到深夜才归家,甚至在朋友家过夜。葛洪是早期道教思想的传播者和理论家之一,我们将在下一章更多地谈一谈他。这样的社会氛围对于当时志怪的作者来说应该相当熟悉。因此,我们至少可以说,“风流女鬼”类型不仅来自男性的补偿心理,而且可能是社会现实的反映,即使只反映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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