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金瓶梅词话》第52回之不可救药的西门庆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4-02-27 12:17

原标题：细读《金瓶梅词话》第52回之不可救药的西门庆

篦头的小周儿要来给官哥儿剃头，吴月娘叫人看了黄历，说是今日是四月二十一日，“宜祭祀、出行、沐浴、剃头、修造、动土，宜用午时。”

中国人以前出门都要看黄历，果然此言不虚。剃个头，都要让人看看黄历，这让我们现代人情何以堪。

吴月娘这才让人准备热水，先替官哥儿洗好头，方才让小周儿慢慢地哄着给他剃头。大概小孩子没有几个剃头不会哭的，尤其是那种年纪特别小的小孩。

记得我小时候，大概三、四岁左右的时候吧，剃个头就跟杀猪一样，死活不肯去厂里的理发店剃头，每次剃头都要大人连哄带骗，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女理发师一脸嫌弃的眼神。

这个官哥儿更是如此，小周儿才剃了几下，官哥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瓶儿见势不妙就赶紧不让剃了，吓得小周儿连带来的那些剃头的家伙事都没来得及收，就跑掉了。

吴月娘让潘金莲看看几时是壬子日，金莲看了历书说四月二十三日，也就是后天是壬子日。潘金莲很好奇月娘问这个干吗，月娘当然不会说出实情，只说是随便问问。

西门庆打发小厮画童来请粉头李桂姐，李桂姐到月娘房中补了点妆，就往花园中来。花园的卷棚内又在开席：两大盘烧猪肉、两盘烧鸭子、两盘新蒸鲜鲥鱼、四碟玫瑰点心、两碟白烧笋鸡、两碟炖烂鸽子雏儿。

西门庆把自家当做妓院了，叫来粉头李桂姐在席前递酒。如果不是看了《金瓶梅词话》这部小说，真不敢相信，那个时候的妓女竟然还可以随便出入别人的家里。

应伯爵一见李桂姐就表功，说多亏了他在西门庆跟前替她说情，西门庆才答应帮她摆平王三官儿的事儿，要李桂姐赶紧唱个曲儿给他下酒。

李桂姐当然知道应伯爵是在胡说八道，想将贪天之功据为己有。但也很清楚，西门庆将她叫过来，无非还是要听她唱曲助兴。于是拿过琵琶，横在膝上，唱了个【伊州三台令】。

这一回的唱曲，作者兰陵笑笑生的写法有了些变化，不再是像以前那样仅仅是将唱词原原本本照抄下来，而是在李桂姐唱曲的时候，不断地加入了应伯爵的插话和调侃，以及李桂姐的动作和反应。将曲里和曲外有机地结合起来，甚是热闹有趣，产生了别样的艺术效果。

限于篇幅，在此不作赘述，感兴趣的读者自可找来看看，便知分晓。李桂姐唱完，谢希大连敬了她三杯酒，又拉着应伯爵要打两盘双陆玩玩。

这时西门庆递了个眼色给李桂姐，李桂姐心领神会，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出去了。这边应伯爵和谢希大打了三盘双陆了，还不见这两人回来，心知定有猫腻，便交代谢希大在这坐着，他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西门庆出来后先到了李瓶儿的房里吃了胡僧的房中药，照此看来西门庆平日是把这个药放在李瓶儿的房中。现在的西门庆已经像吸食毒品一样，用药成瘾了。

短短的几天，就频繁地和不同的人试用，寻求刺激和快感。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西门庆是个具有某种精神病态的“性瘾者”。

在木香棚下看见李桂姐，就拉着她到了藏春坞的雪洞里，也就是当初和那个死去的来旺媳妇宋惠莲偷情的地方。

粉头出身的李桂姐在妓院里也算是阅人无数，但当西门庆掏出那话时，还是不禁吓了一跳。便问是怎么回事，西门庆悉把胡僧药一节跟她说了。

不想两人正干得入港，应伯爵找来找去也找到这里来了，正撞见两人干的好事，趁李桂姐不能动弹，走过去强行跟李桂姐打了个kiss，总算把这个嘴给亲上了。

应伯爵之前想跟李桂姐亲嘴，但被李桂姐一脸嫌弃地一把推开了，这时候才志得意满地离开了。借用张竹坡的评语风格说一句：“伯爵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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