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胖:莫言,“罪”不至死

原标题:谭胖:莫言,“罪”不至死

“人只有知道自己的无知后,才能从骨子里谦和起来,不再恃才傲物,不再咄咄逼人。所以说人总是越活越平和,我们称之为成长。成长就是慢慢的,像尊重自己一样尊重他人,承认自己的无知并不等于否定自己,而是为了改善自己。”

每次读到这段话时总是有种力量感,这股力量感让我不断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包括重新阅读,阅读一切可以阅读到的文字。从中试图寻找一种观点,而不是单纯的阅读情绪。

为此我很感谢书写这段文字的作者。

我认为他定是经历过人生并懂的思考的人,也是一个有沉淀的人。于是今天我忽然在他遭逢一些喜剧式的闹剧时试图用他的思维解读一件事情的本质,然后我得出一个结论:

正因为他不是汉奸,所以打击他是件性价比颇高且危险系数较低的事情。

倘若把一个人的人生之旅比作西行的唐玄奘,那么他无疑就是取回了真经的圣僧。可与唐僧不同的是,即便他取回了真经,环伺在他身边的妖魔鬼怪依旧不少。

只是这一次,他身边可能没有斗战胜佛护佑。

1

做文化的人如今似乎要小心翼翼,说不得哪天因为一些文字和影像被人扣上一顶帽子,然而人总要共情,所以我觉得“自由”的尺度不能双标,我能发声,你也可以发声。我能批评别人,别人自然也能批评我。只是如果这批评超越了尺度则成了“攻击”……

以“人民的名义”。

这帽子太大,量我自己是无法承受的。因此提笔至此,心里竟有些忐忑:

曾几何时,畅所欲言是一种令人着迷的氛围,灯下抒怀更是一种对人生和家国的仔细打量。然而不知何时开始,总有人跳出来讲着要“捍卫”,讲着讲着便要动手。更奇怪的是,应者云云,且言之凿凿地说“没错,你当真是冒犯了!我自然要捍卫了!”

于是我曾在文章里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不知道这个时代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而先生的遭遇在我看来竟也在意料之中。他的文字总是乖张狷狂的,细腻中透着三分无奈七分自嘲,其笔下的漫长历史对于他也是人生的一部分,谈不上脸红脖子粗地喊口号,更没有疯到“打倒XX”的歇斯底里。那细密的字如针,精准地扎在尚对世间懵懂无知的人心,刹那的痛绽放,先是一点血痕,随后肉眼可见地散开,直把心都染红了。

这时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赞叹先生的犀利,也有人痛斥先生的“良知”。

更有人说“你要向所有国人道歉,还要封杀了你!”

“封杀”一词,如雷贯耳,又如秋风过驴耳。倒显得世上尽都是忠臣义士,恨不得人人寝其皮食其肉。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

虽然现今“爱国”在某些人眼中不乏是发家致富的捷径,但我依旧相信秉公而论才能立世百年。这里又要说回“历史”,远的不说,且说近的——

中国人在历史的轮回中多数是随波逐流的,其中不乏投机者充当时代的“弄潮儿”,曾经那绿军服红袖章只当早就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中,不料时过境迁,依然有人愿意捡起来戴上,并在别人的文字中逐字逐句地挑着毛病,然后登高一呼,招蝇唤蛆充作黑白相间的一团,肉滚滚地向着好人袭来,隔着三丈就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垃圾味。

可我走在街上时常爱看来往的人们,红尘男女无不都是为了生活和未来奔忙,万家灯火也尽都是苦辣酸甜和人情世故。

所以我而今疑惑:

什么样的人总热衷于“搞人”呢?

那阅读文字间历史中熟悉的嘴脸,便一一呈现。

2

因为先生的“罪过”,我脑海中浮现一幕幻境:

人们将他五花大绑,按在早已堆砌好的刑场上,脑袋摩擦地面,发出极不体面的“刺啦”声,众人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让他露出肥臀,肆意张狂地拍打,接着一脚踩在他头发日渐不那么“宽裕”的脑袋上,整人的人嗨了,一边凌辱一边狂叫:

“你可认罪!不!你不用认!我宣布你有罪!”

围观的人鼓掌叫好,他们其中有的诸事不顺,有的情路坎坷,有的家逢灾殃,有的失业得闲,有的习惯冷遇,有的言不由衷。总之都是不如意的人,恰好见了难得的一场热闹,索性暂时抛下失败的生活,纷纷在那一刻当起了“主人”,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家“仆人”一般,并称赞流氓:

“好啊!好一个‘星火’燎原!”

仿佛只在这一刻,是否真实,是否应该,统统不重要了,人们要的就是宣泄。

哪怕若干年后当一切分明后,之前鼓掌拍手的人也顶多喃喃道:

“哦!他是个好人,知道了……”

随即各自散去,继续自己晦暗的生活。

而那时,先生的文字依然存于世间,依然如一把针撒开,扎中了世间的混沌,爆出无数血花,有人为这血惊醒,忙向先生拱手施礼,同样有人为这血羞怒,怪责先生惊扰了自己的美梦。

可真到了那时候,没有人会感同身受,觉得他不容易,忘了此时此刻他承受的羞辱。更忘了在文明的日子里不该“杀人”,更不该因为文字获罪。

更多的人也许只记得关于先生,似乎只是“丰乳肥臀秃脑门”。

所以他始终只是一个取回了真经的僧人,世上的一切会因此改变吗?

这个答案我欲揭还罢。

又或许先生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结 语

倘若把一个人的人生之旅比作西行的唐玄奘,那么他无疑就是取回了真经的圣僧。可与唐僧不同的是,即便他取回了真经,环伺在他身边的妖魔鬼怪依旧不少。

只是这一次,他身边可能没有斗战胜佛护佑。

只有他自己用笔触穿越了时空,书写着这片土地的沧海桑田和民生艰难,那太阳依然热烈,只是热烈中泛着灼人的滚烫,渐渐地让人吃不消。

我闻和风细雨、艳阳高照便是好年景,所以凡事都不能太过,过犹不及,不是大旱就是大涝,对土地无益,对土地上活着的人更是一种煎熬。

历史已经告诉我们很多过犹不及的遗憾,然而更遗憾的是似乎人们总是忘却了遗憾,只记得愤怒,既有对自己的愤怒,也有对世间一切的愤怒。

唯有文字能记录这一切。

书写文字的人是好人。

好人无罪,更“罪”不至死。

敢说话的文人写下的文字也会传世。

当若干年后人们再次拜读其作品时,能够深刻了解到历史的真相,并为其精彩的论述鼓掌。

对此,我一直深信不疑。

谭胖,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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