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写作标准是司马迁”

原标题:“我的文学写作标准是司马迁”

李敬泽获第二十届百花文学奖散文奖:

“我的文学写作标准是司马迁”

《上河记》

李敬泽领奖。

拥有四十年历史的百花文学奖,又一次迎来了璀璨的星光时刻。9月19日下午,第二十届百花文学奖在天津颁出。一共有39部作品分获本届百花文学奖7类大奖:短篇小说奖(10部)、中篇小说奖(10部)、长篇小说奖(2部)、散文奖(10部)、科幻文学奖(3部)、网络文学奖(3部)、影视剧改编价值奖(1部)。在其中“散文奖”获奖名单上可以看到,李敬泽《自吕梁而下》与雷平阳《东岸的黄昏》、杨献平《张骞的道路:从西安到敦煌》、杜阳林《野棉花山》一起获得该奖项。

获奖作品《自吕梁而下》

书写漫步吕梁山脉的所思所想

作为著名的文学批评家、散文家,李敬泽善于从传统经典、历史深处获取营养,熔铸到当下,锻炼出非凡卓越的鉴赏眼光和写作水准,这使得他的写作,不管是散文还是文学批评,都深有来路和底蕴。至今他已出版理论批评文集《致理想读者》《会议室与山丘》和散文随笔集《青鸟故事集》《咏而归》《会饮记》等十余种。这次获奖的散文作品《自吕梁而下》,被收入《上河记》,是这部黄河游记的压轴之作。在《自吕梁而下》中,李敬泽书写了漫步吕梁山脉的所思所想,并引出了与之相关的一众历史人物。

获得本届百花奖散文奖,李敬泽在发表获奖感言中提到,从北京来天津的火车上,他在手机上看一篇论文,恰好看到文中引用鲁迅先生对司马迁《史记》的一句评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鲁迅先生还说司马迁写文章“不拘于史法,不囿于字句,发于情,肆于心而为文”。看到此,李敬泽说,自己很感慨,“这正好是我心中对于文章的最高标准。”

李敬泽还说,鲁迅先生用的“肆”这个字用得真好,“司马迁的心就是天下人间之心。他对人性的广阔和丰富,他对人的命运在各种各样的不确定、人性的高处和低处、人的有限和自由,充满了好奇、赞叹和感叹。所以正是有这样的心,所以司马迁培养出自己不同于一般人的高昂、慷慨、沉痛的情怀。”

向着星辰一般的司马迁走去

就是写作的意义所在

李敬泽的文学写作多集中于文学评论、散文、非虚构。不少人建议他写小说。对此,李敬泽说,“我很真诚地回答说,作为一个写作者,我的写作标准不是小说,我的标准是司马迁那样的写作。如果万一我能写成司马迁那个境界,我还写什么小说呀。”

李敬泽还提到,自己曾担任过多年的文学杂志编辑,“那个时候我没有必须要写出点什么的焦虑。当时除了编辑工作之外,我主要做了一件事——把《史记》原文抄一段,然后翻成白话文,再写一段。我把《史记》抄完,心里就有底了。因为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写作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写了点东西,我自认写得不好,距离司马迁的《史记》,还差得非常远。虽然我一辈子也赶不上他,但是向着星辰一般的司马迁走去,这本身就是幸福,就是写作的意义所在。走着走着,就百花盛开了。”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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