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对话金亚秋 | 艺术与科学的浪漫：山脚分手山顶重逢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4-01-15 20:29

原标题：冯远对话金亚秋 | 艺术与科学的浪漫：山脚分手山顶重逢

近日，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大美术馆计划”之美育讲堂——“中华艺术大家说”第一季，在中华艺术宫艺术剧场重磅开讲。第一季首场盛邀中国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央文史馆副馆长冯远与中国科学院院士、上海市科学与艺术学会理事长金亚秋以《艺术与科学的浪漫：山脚分手山顶重逢》为题展开对话。

艺术与科学，一个浪漫一个严谨，一个感性一个理性，两个看似相左的领域同台对话碰撞，会迸发出怎样的思想火花？让我们一起了解他们关于这一话题的思考与见解。

艺术与科学对人的正面影响

金亚秋在对谈中分享道：“作为一个科学家，我认为人文、艺术等各方面的修养对人来说是一种很好的营养补充。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画画、哲学、人文、艺术，对我的人生观、世界观都产生了正面影响。很多科学家也都有很好的人文素养，比如爱因斯坦的音乐才华、李政道先生的绘画造诣，这些都能说明知识和艺术其实是对一个人起到营养汇集的作用，尤其摄取广泛的知识营养更是对成长的一种很好的补充。”

冯远对此表示：“人们通常把艺术看成感性的专业门类，把科学看成理性的门类，但我越来越深刻体会到，艺术与科学是认识与理解这个世界，并且推进人类文明发展很重要的两大板块，对近现代科学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助推作用。我很认同金亚秋提到的关于艺术和科学在同一个人身上，应该培养合一的能力，这也是对现代社会健全人格非常重要的一种素质养成。”

艺术与科学之间的关系

金亚秋认为，文化艺术和科学不能单纯以有用无用来说，它们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我曾经去工厂参观时，由于条件有限，当时没有照相机可以拍下一些设备图样，这时就可以采用画画的方式将它们画下来，这里也能体现科学和艺术是相互需要和统一的关系。且无论艺术创新还是科学创造，实际上是一个人思维的整体表现，无论直觉、情感和推理，都是互相融合的，很难一刀两断切开。

对此，冯远回应道，如果把艺术或者推而广之到文化，看作是丰富人精神内心世界的重要的一个门类的话，那科学就是解决自然社会、人与社会，包括一些抽象概念形式科学的技术，这两者都对人类文明由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的提升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一个是人的精神，一个是人的物质存在，都离不开这两大学科。艺术和科学之间不是一组对立的概念，在现实世界，真和美从来都是一体的，不可分割，人们求真和求美的要求也是互相交织、互相交融、互相补充的。

科学艺术实际上是人类融合的产物

为什么科学和艺术一开始是分离的？在金亚秋看来，科学和艺术，它们创新的对象、采用的手段，以及和最终目的和表现的形式不一样，实际上人类在整个创造、创新过程中，对于创造者的要求也有区别；但二者最终的表现都是创新的过程，都属于人的思维、人的知识积累、人对未知的探索以及对规律的表现。对于科学家来说，规律的表现会通过数学、物理和其他一些实验手段表现出来。但对于艺术家来说，规律是用音乐旋律、绘画和视觉的感受，以及对人类自然的理解表现出来，它们本质上都是一个科学艺术的总和，是不断探索、不断创新、不断前进的过程。实际上，很多工艺美术本身就是科学和艺术的完美结合。人工智能对将来人类的科学和艺术，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这些都是一种创新的探索，科学艺术在这个层次上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融合。

冯远对艺术其实更多是关乎人的精神文化产品的创造和生产这一维度，进行深入的阐述。他认为艺术在丰富自身的同时，也在丰富着这个世界，为人类提供精神文化生活和艺术审美美育的资源。而科学在解决原理、地域和规则的同时，做的是社会的科学技术提升、人类社会的治理等。这两者都是在现代社会将发生更加深刻、深远意义的两大门类。如果要从科学意义本身的角度来解读艺术的话，最初的艺术没有那么多系统化的知识和理念。但艺术一旦作为研究的对象，比如像当年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以及艺术心理学、艺术创作中的视觉艺术等，将其逐渐形成一种专业的体系后，用科学方法来解读艺术，就成为现代人越来越能接受的一种方式。这就是为什么说，艺术和科学在山底下开始分离了，但最终是融合的过程（山顶重逢），是人类到达了新的阶段。

图：中华艺术宫

编辑：杨延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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