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皋方言“女人”多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3-07-26 07:12

原标题：如皋方言“女人”多

如皋方言“女人”多

□彭伟

沙壬先生是江苏如皋籍清末翰林、教育家沙元炳先生的侄孙。沙家为书香世家，又热衷于赓续地方文化。暮年寓居台湾的沙壬也不例外，他写有一篇《老来偏觉乡音好》。文中言及民国时期如皋方言对妻子的称呼多达7种：女将、堂客、女的、某儿娘、老婆、妈妈儿、娘子。

余生也晚，常闻妻子的如皋乡音尚有：女将、女的、老婆、妈妈儿。老婆、女的，表示妻子，几乎多地通用，无须赘言。此外，女将一词在如皋话中对应的是男将，分别表示女人、妻子与男人、丈夫。如皋位于淮河以南、长江以北，故而方言往往取自江淮官话，抑或吴语方言。男将、女将即源自江淮官话。不过，男将、女将不囿于江淮地区，今日湖北地区也有此说。相传由明入清，《水浒传》《杨家将》的故事，经过说书戏曲等传播方式，广为流传、深入人心。老百姓也喜欢用男将、女将来表示对男人、女人的尊称。久而久之，再由男人、女人的意思引出丈夫、妻子的意思。

异曲同工之妙的是：妈妈儿表示妻子，也是由女人过渡来的。《西游记》第55回中写道：“三人正然难处只见一个老妈妈儿……”此处的老妈妈儿就是老女人的意思。如皋人常开玩笑：“等你儿子大了，早晚要娶个妈妈儿”，即娶个女子做妻子。许多具体语境下，妈妈儿就是妻子、老婆的意思。不过表示女子、妻子时，女将是尊称，妈妈儿有时会有些轻蔑的意味，像如皋旧时流传一句歇后语：姜太公的妈妈儿（老婆）——穷神；又如“那个土财主又娶了个细妈妈儿（小老婆）”。

除去《老来偏觉乡音好》所录方言，妻子、老婆在如皋话中还可说成“婆娘”。如皋旧时有句有趣的农谚：蟋蟀儿叫，懒婆娘吓一跳。过去生活俭朴，秋天到了，各家农户穿着秋衣，但要准备过冬的寒衣了。有些妇人平日里懒洋洋的，不思量寒衣的事情。直到听闻蟋蟀的叫声，她们才恍然大悟，想起来整理出一家人的寒衣。在这句农谚中，“婆娘”的说法，显然对女人、妻子带有些许讽刺、轻视的意味。日常生活中，如皋人很少用婆娘一词。我就未听如皋乡人说过婆娘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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