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燕方：虚实相间的八分之一叙事｜衣水小说《幸福的掌声》浅析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2-10-23 04:40

原标题：崔燕方：虚实相间的八分之一叙事｜衣水小说《幸福的掌声》浅析

（崔燕方：评论家，作家，朗诵艺术家。）

虚实相间的八分之一叙事

—— 衣水小说《幸福的掌声》浅析

作者｜崔燕方

《幸福的掌声》（《小小说选刊》2022年12期）虽然千余字，却是一篇难得的小说佳作。

这篇小说最出色的地方，在于作者使用了同一个人物在不同时段进行角色转换的写作技巧。表面上看师两个人的探讨“掌声”，其实是一个人的自我审视、自我反观、自我反省的过程，是“真实世界”和“虚幻世界”的对话。作者以一种迥异的方式，去观察去思考那些过去。这是回忆中的荣光，人生颓废的开始，还是另一种新生？

这篇小说开篇颇具现实主义意味。“无论我怎么瞅他，他都不是一名普通职工。自他搬进这间办公室，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但是接下来，作者以“离经叛道式”的写作方法，逐渐显现与“现实”脱节的特质：“他总是微笑着，经常莫名其妙地瞅着我。我告诉他我姓杨，一名设计师，他蜻蜓点水式的同我握一下手，却不做自我介绍。”作者开门见山，没有开场白或自我介绍。作为同事，不作自我介绍、不说话，意味着作者强调两个人的角色。

接下来，作者通过对话，把现实中的个人和虚拟中的个人，在不同时段的不同做事方式和态度进行了勾勒和描绘。戴着耳机听音乐的年轻人，隐喻着积极向上阳光灿烂的年轻人。作者凭借这一抽象化的具体细节，叙述出年轻人的人生价值观。与此同时，作者把一个人的一生，用极简的八分之一叙述方式，为读者留下了大量的想象和思考空间。

“我对面落满尘土的工位，仿佛他一直就坐在那里。”这句话再次提醒读者，“我”的那个同事是虚拟的，是假想存在的。但接下来的对话，却由虚拟很快变得客观，仿佛是现实中的对话，但其实还是“我”一个人的回忆和思考，一个人和自己的内心对话。这种从现实到荒诞再从荒诞到现实的穿梭往返的叙事技巧，赋予了这篇小说深邃的内涵。

小说的最后：“当两只手掌拍在一起，我听到寒冬里几片落叶似的枯黄的掌声。鼓掌干什么？我瞅着对面落满尘埃的工位，那个人呢？空落落的办公室里，此刻只有我一个。”作者真实的描述让我们无可置疑地重返现实，呼应开头。

从实到虚，最后再回到实，虚虚实实，虚实相间，使得这篇小说既能脚踏大地，有很强的现实性，又能灵动飞翔，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衣水，青年诗人、作家、编剧，现居郑州，《三悦文摘》主编，副编审职称。著有《十个故事》《爱情如此多娇》《午夜猿人》等多部小说集。部分作品见《人民日报》《湖南文学》《四川文学》《中华文学》《青年作家》《莽原》《创作与评论》《安徽文学》《山东文学》《西部》《绿洲》《福建文学》等报刊。散文集《猎物志》曾获郑州市第二十一届文学艺术优秀成果奖、第三十届东丽文学奖（孙犁散文奖），小说曾获第五届骆宾王青年文艺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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